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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點為現代。學生paro有。領養小孩有。
☞只有青澀的摸摸車(?)


1.

別墅座落在山丘頂上,大片落地窗採光十分良好。與世隔絕的地段讓整間屋子顯得特別靜謐,卻並非毫無生氣。這棟建築是兩個主人在步入社會後慢慢存錢,一起看中並買下的家。

藍曦臣捧著杯拿鐵細細品嚐。牛奶溫潤口感正好綜合了咖啡的澀,卻對獨有的苦味沒有絲毫褻瀆。

推開落地窗,小陽台擺著別緻的一套桌椅,初夏的風並不燥熱,拂上心頭時甚至能感受到那麼點溫柔。清煦溫雅的人兒拉開座椅,一面抿著拿鐵,一面從口袋抽出陳舊泛黃的信紙。

「爹地,你在看什麼?諾兒也想看——!」

約莫四、五歲的小男孩劃破寧靜,一下子撲進藍曦臣懷裡,像顆糰子般縮在自家爹地腿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紙上瞅呀瞅,也不曉得究竟是看懂了多少。

「藍諾乖,讓你看看。」曦臣放下咖啡,用手托住孩子好讓人坐的更穩當,攤開信紙時臉上笑意不減反增:「這是你爸比學生時寫給爹地的情信。諾兒認得字了嗎?」

「嗯!我可以!」藍諾目光在字裡行間遊走,最後盯著尾段幾個大字,奶聲奶氣地唸道:「我,明,白……我……唔,字太難了,跳過!」

「原來還有跳過的呀?來,爹地教你。」藍曦臣握著藍諾的小手,逐字邊指邊唸。

我、明、白、你、會、來。

所、以、我、等。

2.

第一次見面是在十七歲那年夏天。

肆無忌憚的蟬鳴,汗水淋漓的球場。有人說十七歲是最青澀的青春,一切感官都被放了無限大。偶爾腦子一熱,就想找人拳腳相向;偶爾瞥見那誰的身影,就是一輩子忘不掉了。

教學大樓到更生樓是校園裡最長的一段路。藍曦臣抱著課本,決定曬些陽光直接橫跨操場。

陽光熱辣的有些刺人,對於藍曦臣這類天生待在空調自習室的書生簡直如火燒火燎。剛從涼爽室內出來,還沒習慣室外炎陽炙人,腦袋不禁有點兒暈,視線也有些模糊。

沒辦法,下堂得去專科教室,咬牙也必須忍這趟。藍曦臣耐著身子不適,沒注意到身後一顆籃球筆直朝自己飛來。

砰!

「喂,那邊那個幫忙撿……等等,他該不會被打暈了吧?」罪魁禍首的少年朝那人招手卻沒得到反應,趕緊跑上前瞧瞧狀況。

「我靠,江澄你真的把人給打暈了!」另一個少年嚷嚷著不好啦師妹殺人啦,一邊跟上江澄的腳步。

江澄惡狠狠地瞪向對方,道:「魏無羨你閉嘴!」

倒臥在地上的男同學一動也不動,江澄趕緊把人拽起來揹在背上,當機立斷先送保健室。

「師妹,籃球還打不打?」魏無羨好不容易把球撿回來,在手裡拋著玩兒。

「打個屁,把人打傻了得去保健室。你回去和懷桑他們繼續。」江澄顛了顛,確定把人揹穩後順帶把地上幾本散落的書籍統統撿起,這才略為吃力的離開。

瞧著書上的班級姓名,再看看身後人的臉。

隔壁班的藍曦臣,長的不錯。

保健室的阿姨公差外出,江澄心道正好,省得在藍曦臣醒前得要跟阿姨大眼瞪小眼。從前常常要拉著三天兩頭不上課往保健室裝病的魏無羨回教室,這兒環境絕對不陌生。

約莫過了半堂課,躺在床榻上的人終於有點動靜。

「唔……」藍曦臣按著腦袋,眉心微蹙。

江澄倒了杯水給對方,道:「醒了?」

藍曦臣恰巧口渴的緊,便不疑有他的把水灌下,有些疑惑地開口:「這是保健室?我怎麼會在這裡?是你送我來的嗎?」

「打球不注意讓球飛出場外,剛好砸中你,抱歉。是我把你揹過來的。」江澄不擅長和人道歉,飄向一旁的視線顯得有些彆扭。

「哦……」藍曦臣想到自己被一位男子揹著走過大半校園,心中不免有些窘迫。可自己是昏過去的,對方可是清醒著面對那些活生生的視線。如此轉念便覺似乎沒那麼介意了。半晌靜默後他才又開口:「謝謝你送我來。你叫什麼名字?哪一班的呀?」

「我叫江澄,有些朋友喊我小名江晚吟。在你隔壁班。」江澄手指輕敲著胸前的名牌。

「江澄……我記著了。」藍曦臣銘記在心,隨後不忘禮尚往來地道:「藍曦臣,關係好點的朋友喊我藍渙。對了,我也可以喊你晚吟嗎?」

「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江澄沒有拒絕。

藍曦臣眼睛彎成弦月,笑靨猶如暖玉,嗓音溫潤的很悅耳:「那晚吟,多多指教!」

3.

操場那次之後,曦澄二人愈漸熟悉,甚至每週三時會約在頂樓空中花園吃午餐。

江澄目瞪口呆地望著幾乎可稱為滿漢全席的三層食盒,嘴巴快要合不攏:「……藍曦臣你打算轉餐飲科了?這一盒菜都你做的?」

除了浮誇外找不到更匹配的形容詞。

捏成柴犬造型的壽司,日式油醋沙拉,頭部、殼至腸泥都處理乾淨的清蒸蝦,醬燒羅勒米血,許多喊不出名的料理……連點心泡芙都有。

這不是浮誇,什麼叫做浮誇!

藍曦臣仍只是噙著淺淺微笑:「昨天晚吟放學經過幾個小攤小店有說過想吃,所以才小露一手,怎麼樣,口味還可以嗎?」

「普通吧。」江澄評論道,筷子和嘴從頭到尾卻一直沒停過。

看著江澄把自己早起準備的飯菜盡數下肚,藍曦臣整天嘴角都掛著「好開心呀小媳婦兒喜歡我的手藝了」的滿足笑容。

再隔了一週的星期三,江澄臉色發黑地捧著食盒和保溫小鍋上頂樓。

「喏藍曦臣,愛吃不吃。」江澄把食盒打開,裡頭紅紅火火一片。他媽的早知道不要去問魏無羨,那傢伙只懂得什麼叫做辣椒炒辣椒!幸好有另外和阿姐學著煲了碗不算太差的蓮藕排骨湯。

藍曦臣嚥了嚥口水,他口味一直以來都極其清淡,這麼盒辣菜吃完不曉得腸胃受不受的住,可不吃卻又是糟蹋人家一片好意。躊躇了好幾分鐘,藍曦臣決定硬著頭皮嘗試看看,或許這團紅色比想像中美味。

美味……個鬼。

辣辣辣辣辣辣辣辣辣辣辣辣辣辣辣辣辣辣——!

江澄見藍曦臣的笑容越來越不妙,額間甚至泛上一層薄汗,趕緊要那人止筷別碰了。自己則好奇地挾了一點試味道。

愛吃辣、能吃辣、很會吃辣如江澄,此時此刻簡直要被嗆到辣暈。忍著想把整個食盒從頂樓扔下去的衝動,江澄手中緊握的筷子斷成兩截。

我有一萬個MMP,等會下去一定要打斷魏無羨的腿!

樓下正纏著新朋友藍忘機的魏無羨默默打了個大噴嚏。

「不懂吃辣還敢下筷,藍曦臣你是不是傻?」江澄把那盒威脅能力滿點的食盒推的老遠,從身旁拿出一鍋賣相挺好的湯遞給對方,低頭示意這鍋肯定安全。

「畢竟是晚吟給我做的,不管怎樣都想試試……」藍曦臣終於恢復表情,舀了半碗湯後輕啜幾口。

湯色清澈,入口後有很明顯的排骨香,粉藕的清甜更襯出鮮美。總而言之絕對稱的上美味。

「這湯也是你做的嗎?好厲害!」藍曦臣驚訝的不得了,剛才味覺受了如何衝擊統統都拋去九霄雲外,舌尖被手裡捧著的這碗蓮藕排骨湯給佔據。

「嗯,跟我姐姐學的。」聽見稱讚的江澄眉目間幾分戾氣全掃,剩下全是好心情。

分明是酷熱的盛夏,可藍曦臣望著江澄得意的笑容,竟然也感受到絲絲涼意。

4.

時間過的飛快,倆人進入忙碌而充實的高三。

這一年中改變了很多,卻又什麼也沒改。

改的是兩人關係熟稔許多,喜怒哀樂能夠毫無顧忌。沒改的是星期三中午會特地為彼此排出空檔,考試前會相約留校溫習。

這週是模擬高考放榜,江澄成績不盡人意,被家裡罵的可以說是宇宙炸裂那樣慘。

近高考這段期間藍曦臣天天會在課後過來江澄的班級唸書,老師看兩人成績都挺好,便安心的將教室空間獨留給他倆使用。

神經再怎麼大條也不會沒注意到江澄快隱忍不住的糟糕表情,何況細膩如藍曦臣,一進門立刻察覺不對勁。藍曦臣按慣例挪張椅子與江澄對坐,剛把書包掛好,便聽見對面的江澄開口。

「藍曦臣,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才不會。怎麼了?」

江澄抬起頭來,嘴角旁滿滿嘲諷的意味,可眼眶卻紅了。他給自己一個嫌棄至極的難看笑容,道:「沒什麼,就是考砸而已。」

普通人難過已經夠不捨,何況江澄一個這麼驕傲的人突然落淚。

江澄讀書時總是很認真,不僅一字不漏謄下黑板補充,老師口頭講解也能簡明扼要地整理出重點,無論是課前複習或課後溫習都嚴格要求自己。忽然考糟,那肯定什麼安慰都變成徒勞。

藍曦臣看著對方別開臉偷偷抹淚,覺得自己心臟似乎被一根細小的針兒給扎破,有東西正在源源不絕地流失,讓他跟著難受的很。

心疼,心疼。

對面的江澄顫抖著聲音,頭依然沒有轉過來,低聲說著:「藍曦臣,出去帶瓶喝的回來給我。」

「……好。」藍曦臣退出教室讓對方靜一靜。

那人開心,自己也能整天喜上眉梢;那人傷心,即使這天中了再來一根的冰棒,也覺得左邊胸口隱隱作痛。好像情緒都牽扯在那人身上,無法自拔。

繞過販賣機以及校園內有的福利社,等藍曦臣不再失神時已經拎了一瓶水和一罐氣泡酒回來。

盯著手上兩瓶截然不同的飲料,藍曦臣拉開氣泡酒的易開罐拉環,一邊灌了一邊進了教室。

「晚、晚吟……唔。」

「藍曦臣?藍曦臣!你喝了什麼臉怎麼那麼紅?等等等你要撞到桌子了!是沒長眼還是幹什麼?」

「晚吟……」

「我在這別嚷嚷,欸欸欸欸欸欸欸藍曦臣你!」

藍曦臣不勝酒力,一杯立刻倒。

江澄衝上前,馬上發現滾落在旁邊的酒罐。雖說曾經好奇藍曦臣這種類型究竟能不能喝酒,可做夢也想不到對方竟然喝了罐低酒精飲料就直接昏睡過去了!

正當江澄頭痛著怎麼把一個大男人扛回去,那大男人已經自動站起來了,可眼裡還是朦朧的。

藍曦臣:「你……你不是晚吟。說!我的晚吟在哪裡!」

江澄:「這也算是發酒瘋?藍曦臣你看清楚,我就是江晚吟!」

藍曦臣往前湊了湊,又在對方身邊兜轉了兩三圈才滿意地停下,肯定道:「好,我相信你!」

「你不信我要信誰?」江澄覺得這人醉了簡直傻子。

「晚吟不難過,不難過哦。」藍曦臣漾著傻氣的笑容,伸手拍拍江澄的頭頂。

「藍……你!」江澄覺得要炸成煙花,可到底是因為生氣還是驚喜就不明白了。

醉著那人把對方壓倒在桌上,認認真真地道:「你不開心,我也不開心。而且……唔,我不喜歡看到你難過,因為我的這裡很難受,非常難受。」

藍曦臣捉著江澄的手,直直按在自己的心口上,什麼意思再明顯不過:「晚吟……我不喜歡你用高傲武裝自己,因為我覺得那樣你離我好遠。星期三中午是我整個星期最開心的時間,因為能幫你做午餐,還可以看到你吃的高興的笑容,嗯……很好看!我……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晚吟你聽到了嗎?我喜歡你!我藍渙真的喜歡你!唔唔唔唔……」

江澄趕緊捂住藍曦臣的嘴,頰上緋紅了大片。他怕再來還會有什麼不得了的表白詞,聽了心臟會挺不下去。

被捂著嘴的那人無辜地眨了眨眼,也不再哼哼嚶嚶亂叫,江澄這才鬆開手,道:「醉著告白算什麼男人?有種你清醒時告訴我。哼……我量你也不敢……」

還沒等人把話完,藍曦臣俯身直接堵住對方的嘴唇。江澄瞪大了眼睛,唇上卻忽然被充滿情慾地啃咬了口。

「藍曦臣!藍……你,唔……」

教室漸漸只剩下甜膩的接吻聲,以及那誰粗重的喘息。

5.

二人磕磕絆絆地吻到了窗邊的課桌椅那兒去。

藍曦臣捧著江澄的臉,指尖滑進那人一頭柔順黑髮。

唇舌相抵,纏繞出細膩的水絲,用力汲取彼此的氣息,彷彿不這麼做便沒辦法傳達自己隱藏已久的深刻愛意。

江澄微微仰頭,雙臂環繞上對方的頸子,默許這場等待已久的擦槍走火。

溫熱的津液早已分不清來源,藍曦臣舌尖舔舐過江澄嘴裡的每一個角落,吸吮著憐惜之人的上唇,吐息像熱潮一般推磨著理智的極限。

沒想過自己能有被那麼疼惜的一天,江澄心中被好多柔軟的東西給填滿。他不討厭藍曦臣,否則也不會讓對方胡來。藍曦臣很溫柔、廚藝驚人、對著江澄的眼睛總像裝載了整座宇宙般款款深情,或許……真的怎麼了,也不會太糟。

笨蛋,早點說喜歡不就成了?江澄笑著承受藍曦臣的攻城掠地。

藍曦臣愈吻愈清醒,可體內有股東西也愈來愈停不下,他率先鬆口,沉聲問著:「晚吟,我……」

「醒了?醒了好,這樣我們都可以記得這一刻。」江澄說話時沒盯著對方,眼睫低垂,被風給拂的輕顫。再度開口他的聲音染上了笑意:「停了,出教室後我跟你就當作不認識。繼續的話……」

「就變成『我們』。」藍曦臣了然,半邊臉龐也給夕陽灑上的餘輝浸的暖暖。

「倒是很會接話。」江澄笑著再次貼上了對方的嘴唇。

藍曦臣的視線細細描摹眼前這朝思暮想的人兒的五官輪廓。真好,真的是自己的了。

沿著一路向下吻,唇、下顎脖頸、胸口、下腹,最終落在制服學生褲。

得了那人准許後,藍曦臣緩緩解開手下的拉鍊,隔著一層底褲來回摩挲下方事物。

江澄耳根紅透,粗糙布料摩擦著性器的快感不大,但褲襠上游移的那雙手是自己喜歡對象的手,於初嘗情事的少年已經是快要人命。

褪下底褲,那話兒早被挑逗的昂揚。藍曦臣指腹在鈴口周圍搔刮撫弄好一陣子,才慢悠悠地握住莖身,不怎麼熟練地套弄。

藍曦臣的手指有層薄繭,觸碰手中最脆弱的事物時簡直是致命的撩撥。江澄一方面要忍不住,一方面又不想這麼快在對方手裡洩出,沉著嗓子悶哼了好幾聲。

像是察覺了江澄的心思,藍曦臣加快滑動的速度及頻率。

手開始發痠時,江澄低低嘶吼了句藍渙,玉莖終於吐出點點白濁。大部分的白濁落在江澄自己腹上,少部分沾上藍曦臣的手指。

藍曦臣嗅著屬於晚吟的味道,伸出舌頭悉心舔去手上的曖昧痕跡,神情像隻狡詰的貓。

剛從情潮脫離的江澄直擊這幕受到的刺激比看片還大,任誰看到自己洩出來的東西被另一人以平日不可能見過的色氣表情吞下去都不可能冷靜!

輕咬著下唇,抿去最後一點腥甜,藍曦臣起身吻住江澄後順手解了下身的褲頭。

微風不合時宜地吹起半透明的絲質窗簾,只隱隱能見窗簾後有兩個身影是如何纏綿。

怎麼總結?

其實,就是青春。

何其有幸,我的青春,是你。

6.

十多年來,藍曦臣和江澄拼盡一切考取同所大學,不顧家族反對一起私奔遠走,愛情升溫成親情更赴國外領證、領養了小男孩,事業有成後買下別墅打造三人幸福溫暖的家。

世上最浪漫的事,是一起褪下學生制服,為彼此穿上結婚禮服。

藍諾見爹地教自己認字後好久好久都沒有再說話,小手扒上對方的臉蛋揉了揉,問道:「爹地爹地,爸比寫這句『我明白你會來,所以我等。』是什麼意思呀?」

「嗯……」藍曦臣又陷入回憶。

當初決定私奔的前一晚,江澄從摯友魏無羨那邊聽到點消息。

江澄揪住對方的領口,咆哮道:「魏無羨,講清楚你男朋友怎麼跟你說的?藍渙到底怎麼樣了!」

魏無羨神情嚴肅道:「藍湛告訴我,他家的人知道你要跟藍曦臣一起走的事兒之後,狠狠把……把藍曦臣給打了一頓。」

「他……他?」江澄鬆手,整個人迷茫無措,嘴邊不停呢喃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魏無羨看不下去,用力按著對方的肩膀:「江澄!看我!」

江澄望了過去。

「藍曦臣都沒說要放棄,你不准慌!」魏無羨調戲過氣息,聲調軟了些,張手環抱住江澄並用力拍拍那人的背,道:「去吧,帶著你們原定的計畫,去你倆約定那裡等。有什麼事情我和藍湛會擔著,別擔心。你只管幸福就行!」

「魏無羨……」

「去呀,別磨蹭!」

江澄扛起整理好的行囊,寫封信要魏無羨想辦法轉交給藍曦臣後便帶著兩張火車票往約定之處出發。

我明白你會來,所以我等。

藍曦臣從回憶抽身,恰巧咖啡也沒了,一手抱著藍諾一手拎著咖啡杯進屋去。

「諾兒,這句話是一個人相信並期待另一個人會遵守承諾才說的。」

藍諾不懂這麼深奧的詞彙,仍是滿臉疑惑。

藍曦臣邊擰了擰小男孩可愛的臉蛋,邊暗自想著藍諾也是「承諾」這詞衍伸之名。

「等你大一點,爹地再跟你說,好嗎?」藍曦臣洗好咖啡杯後抱著兒子往門口走。

這時間那人差不多下班回到家了。

五、四、三、二……

門被推開,剛回家的另一個屋子主人被屋內一大一小給抱了個滿懷。

「藍渙、諾兒,我回來了。」

「爸比歡迎回來——!」

「晚吟,歡迎回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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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區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