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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二對wifi的養成遊戲
☞人物屬於秀秀,渣文筆屬於我

姑蘇雲深不知處,靜室。

卯時,藍忘機準時睜眼。瞥向身邊依舊沉睡的魏無羨,替人好好蓋上薄毯後收斂氣息起身洗漱。洗漱完畢,藍忘機從書閣取了一卷小冊,依舊是無聲無息地回靜室坐在小案邊翻看。

約卯时末,床榻上的人也醒來,迷迷糊糊下了床後胡亂揉了正翻閱書籍的心悅之人幾把,又吧唧親了幾口,這才慢悠悠地要打水盥洗。

藍忘機目光望向盥洗結束後便不作一響枕在自己腿上的魏無羨,啟唇道:「昨夜和今日,為何。」

昨夜為何未行床第之事,今日又為何難得早起。

魏無羨笑眯眯地抬頭哼了聲,道:「哦,昨晚和今天都在想些事兒。」

「何事?」藍忘機放下小冊,問道。

只見魏無羨坐起,雙臂圈住對方的頸脖後把藍忘機的唇推向自己。而後者也十分配合地捧住魏無羨的臉龐,柔柔慢吻。魏無羨像是受不了一般,節奏愈發急促,雙臂也愈收愈緊。

「……魏嬰。」藍忘機鬆口,額抵著那人的額,話裡帶著一絲不解。從沒看過魏無羨親嘴時像方才那樣心事重重。

「沒事兒。」魏無羨躦進對方胸膛,好一會兒聲音才又傳出:「那啥,藍湛啊,過幾天便是溫家人的忌日,我想一個人回亂葬崗一趟,可能要幾日才回來,又得讓你等我了。」

「嗯。」輕輕在懷裡人的烏黑髮絲上順了順,藍忘機補充道:「無事。」

問靈十三載,一直堅信魏無羨會返來,那麼這回便也無異。

倆人緊緊相擁了陣子,直到魏無羨抽身。簡單收拾行囊後藍忘機目送對方離開雲深不知處。

一個人返回靜室,看向擺放在書案上的佩劍隨便,藍忘機想起魏無羨離開前和自己說的小驚喜。

「怕幾天沒見會寂寞,我施術在隨便上頭了,只要幾個訣就能喚醒它,這幾天就委屈二哥哥玩玩兒這東西啦。」

盯著隨便,半晌後藍忘機決定唸訣。

隨便冒出喀啦喀啦的聲響,像是人骨被碾碎又重合,恍若一次新生。忽地向上篡起大片濃濃白煙,不刺鼻也不帶邪祟之氣,僅是片刻的伸手不見五指,很快煙霧便盡數消散,只在靜室內殘餘一丁點屬於魏無羨身上的清新青草氣息。

當藍忘機再度瞧向隨便時,劍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尚在襁褓中的嬰孩。 那嬰孩也不哭鬧,眉眼裡盡是稚子獨有的笑靨,他笑眯眯地張手,貌似想讓忘機抱抱自己。

妙哉!一把劍竟能夠幻化人身,想必魏無羨在這驚喜上費了許多心思。

藍忘機小心翼翼將孩子抱入懷,那張臉依舊冰清玉潔、毫無波瀾,但眼底情緒卻波濤洶涌。

這嬰孩,眉目都染上魏無羨的神情,無一處不相像。暫且將小嬰孩稱作「魏嬰」罷。包裹住魏嬰的布巾裡夾著張字條,正是魏無羨的親筆。

字條上有幾行墨跡:給藍湛,這小蘿蔔頭有沒有挺熟悉、挺惹人喜歡?他一天會長大一歲。離開這幾天要記得心念我!

尾端還有兩個小人親嘴的塗鴉,顯然是魏無羨刻意將藍忘機一次醉酒作亂後的「作品」描摹上去,但藍忘機本人對醉後毫無印象,只是略顯困惑的把紙條收起。

看著魏嬰小小嫩嫩的臉蛋,藍忘機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

隔天早晨,仍是卯時起。

藍忘機前去查看魏嬰如何,發現真的有長大些的跡象。此時的魏嬰一歲,睡眠時眼睫輕輕顫動,面頰紅撲撲的很是可愛。忘機坐在魏嬰身旁,視線徘徊在稚子身上,若有所思。

「魏嬰……」藍湛輕嘆。也不曉得喚的是眼前這個小的,還是亂葬崗那個大的。

聽到了點聲響,魏嬰悠悠睜開雙眼,一見藍忘機便笑的開懷。他正要轉身給孩子準備吃食,回頭一盼發現魏嬰努力試圖拽住抹額尾端,興許也想跟著。忘機一愣,便把魏嬰抱在懷裡,離開靜室。

藍家小輩們正準備早讀,看著藍忘機抱著一個孩子,膽子稍大的便偷偷多瞅幾眼。藍思追也是其中一員,他向前頷首示禮道:「含光君。」

「嗯。」藍忘機應答。懷裡的魏嬰看見思追倒也不怕生,依然噫噫啊啊笑著。

「這位小童是?」思追畢竟也是少年,哪個少年能壓抑好奇心呢?

「魏嬰回夷陵,他留下的。」藍忘機見懷裡的孩子看見藍思追似乎挺為高興,便沒阻止思追詢問。口裡的魏嬰自然是指大的那位。

小魏嬰的肚子突然咕嚕一聲響。

「這孩子也許是餓了。」藍思追站的挺拔,口吻依舊不失禮貌道:「方才我來的路上便聽見澤蕪君正要找含光君,也許思追能帶這孩子找些合適的吃食。」

聞兄長要找自己談話,藍忘機點頭允許。待藍思追接過魏嬰後叮囑幾句便往藍曦臣所在之處前去。

倒立抄家規練就藍思追力拔山河的手勁,他穩穩端著孩子來到灶房,找到牛奶後稍加溫熱,再用湯匙給魏嬰一口口喂。

「不曉得是誰家的公子。」思追喃喃。

「……嬰!」小兒努力發出這幾天在藍忘機口中聽見似乎是在喚自己的單音,咯咯笑。

「你名為嬰?」思追眨眼,奇道:「和魏前輩同名呢。」

小兒喝了牛奶,腹裡不再發出抗議,藍思追按照藍忘機離開前的囑咐將孩子送回靜室,哄睡後便早讀去了。

藍曦臣和藍忘機促膝談了幾個時辰,待回靜室時亥時將至,魏嬰早已縮在毯子裡熟睡。藍忘機的動作帶著和面部表情不相同的溫柔,他替孩子整了整衣衫及薄毯,便守在孩子身旁,闔上眼睛跟著沉入夢鄉。

隔日,魏嬰二歲。

魏嬰自床榻翻身,著地後磕磕絆絆地繞著靜室走走跑跑,也是自得其樂。幾次跑著即將摔跤時,藍忘機眼明手快地將小兒撈起,讓魏嬰免受了些皮肉痛。

魏無羨的神韻、魏無羨的氣息、魏無羨的……,稚子的一切都像是那個讓藍忘機等了十三載之人。眼前身子小小的魏嬰看見藍忘機就咧開燦爛無害的笑,目若朗星。

藍忘機覺得自己彷彿參與了魏無羨的兒時。

找了件合適的薄衣,替孩子更了一身素白衣裳,藍家校服將魏嬰襯的更為清朗。魏嬰扯了扯藍忘機的衣襬,又指向外頭,喊道:「嬰,想出去玩!」

藍忘機點點頭,道:「嗯。」

離開靜室後漫步小段路,姑蘇陽光和煦、一點也不刺人,徐風撲面也捎上幾分暖和。再走了會兒,便看見一棵被照料十分用心的枇杷樹,樹下有幾團雪白正啃著胡蘿蔔。兔子周遭圍著藍思追、藍景儀、金凌等人,幾個小輩伸手摘取黃澄澄的枇杷,似乎正在討論該用冰糖熬枇杷還是枇杷燉排骨好。

藍思追抬首,正好迎上藍忘機的目光,他示禮道:「含光君。」

藍景儀隨著思追的視線望去,道:「含光君。」

藍忘機頷首,仍淡著一張有如冰雪的冷臉,沒有回話。

藍景儀瞅著被藍忘機帶上的孩子,似是臉熟,卻又說不上是哪兒熟悉。攔下正欲埋進白兔群的小兒,伸手輕輕擰了擰對方臉蛋,道:「這個小蘿蔔頭,是誰家的呀?」

「景儀,不可無禮。」藍思追提點。

藍景儀連忙鬆手,看了含光君的臉色如何。幸好含光君只是仍冷著張臉。

藍忘機惜字如金道:「魏嬰施的術,取名魏嬰。」

「和夷陵老祖同名,也叫魏嬰?」金凌揚了揚眉,似是有意見。

「畢竟是魏前輩的把戲。」思追噙著淺淺的微笑,再道:「前輩出遠門去,興許擔心含光君無聊,故留一小童於雲深。這孩子比我昨日見時還要再大些,看來一日長一歲。如此有趣,的確是魏前輩的作風。」

金凌嗤之以鼻:「怕人無聊?我看他才夠無聊。」

藍忘機不置一詞,彎身,眼神示意魏嬰能自由走動。

「兔兔——!」獲得允許的魏嬰便一骨碌躦進成堆的兔子中,白色校服混著白色毛絨,倒也沒有多大違和感。

藍忘機再和小輩低語幾句,折回蘭室又返來,手捧一疊夜獵筆記,坐在枇杷樹蔭一角慢慢批改,偶爾目光才移向魏嬰。他方才告訴思追等人,近日可陪小魏嬰嬉鬧,不罰。

金凌眼睛瞪得大大,心奇怪道:「含光君平時不是最講求雅正規矩的嗎?怎麼一碰上和魏無羨有關的二三事,原則全沒了……?」

清風拂過,金凌的臉蛋不曉得什麼原因,暗暗一紅。

「金公子!能過來幫忙麼?」

「金凌!幫忙拉個人,魏嬰要學兔子吃蘿蔔了!」

「……趕緊把他拽住啊!」

夾雜魏嬰的嬉笑、小輩們逗弄孩子的聲響,姑蘇雲深不知處,今天顯得特別活力。

_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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