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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忘羨、追凌追、薛曉、曦澄。


【忘羨】

藍忘機做惡夢了。

夢見他等了十三載,故人仍未歸來。《問靈》不曉得彈了幾回,依舊無人應答。

十三年裡,他每逢清明總會帶幾罈天子笑回夷陵,不喝、卻攜在身邊繞亂葬崗走了一圈。可他從不會給那人燒紙錢,燒紙錢是種祭弔死者的儀式。藍忘機想,沒燒,那人就不算真正離開。

世人皆知含光君逢亂必出,卻不知藍忘機每次夜獵都在尋找那人的一點痕跡。

藍忘機不想再體驗那種心肺全空的失落了。

「嬰……」

然後,有雙臂彎把他環住了。

魏嬰擔心地揉了揉枕邊人蹙的老緊的眉頭,輕聲道:「藍湛?做惡夢了?」

「……魏嬰。」藍忘機醒了,一把抓住魏無羨,把對方攬進自己的懷裡。

「你這樣子可心疼死我了。」魏無羨仰首,吻了藍忘機的唇,伸手覆蓋住對方視線,「沒事,我已經回來了,再也不會離開二哥哥。天還沒亮呢,再睡會吧。」

藍忘機收緊了手臂,道:「好。」

幸好,十三年後,魏嬰還是回來了。

失而復得,再也不會放手了。

【追凌追】

「若我這一劍削不下祂的頭顱,便要死在這裡了……」

「死就死!」

少年不畏生死離別,歲華出鞘,往舞天玄女那兒奮力一擊。

藍思追呼吸凝滯,瞳孔忽地瞪大。

眼前染滿了鮮血,金星雪浪不再搖曳,奄奄一息。

「阿凌!」

藍思追睜眼,猛然從榻上起身。

身邊睡的正香的金凌被驚醒,揉掉了滿臉惺忪後有些不滿道:「半夜喊我幹什麼?等等……你怎麼哭了?」

思追沒有回答,斂去眼眶濕潤後撐起平時溫和的笑:「抱歉阿凌,吵醒你了。明天還要和子真景儀他們夜獵,再睡吧。」

「逞什麼強。」金凌哼了聲,臉有些微紅地道:「別假裝了,不就做惡夢嗎?藍願你過來。」

藍思追依言靠近,被金凌抱了個滿懷。

金凌:「別嚷,我睏了要睡覺。如果你再夢見什麼,我會替你把它趕跑。」

「用什麼趕?」藍思追暖呼呼的吐息在金凌胸口徘徊。

「仙子?……哪那麼多問題,睡覺!」

整晚某人的手一直沒有鬆開,終是徹夜好眠。

【薛曉】

「我做了紅豆湯圓,吃嗎?」曉星塵捧著一碗甜湯,遞給薛洋。

「吃!」薛洋呼嚕嚕地吃的碗底朝天。

「剛才去市場時順手買了糖葫蘆,只有一串,你想和阿箐姑娘分著吃嗎?」曉星塵嘴角彎彎的,似是已經猜到對方的答案。

「誰要和那小瞎子分!」薛洋笑嘻嘻,張嘴往那人手裡的糖串一咬。

好疼!

薛洋痛的睜眼,發現嘴裡正咬著自己的手指,鬆口後呿了聲,把身旁冷冰冰的曉星塵抱的緊些。

「哼,又是這夢。」薛洋呢喃。

「……道長啊,你已經欠我好幾顆糖,什麼時候才要補給我?」

【曦澄】

雲夢江氏江宗主,做人做事雷厲風行,天塌下來似乎都能獨自扛著。

唯獨有一軟肋。

當初藍曦臣和自己表白心意時,他雖同樣心悅對方,卻總有些不好的猜想。

莫非藍宗主是因為藍家折了雲夢雙傑,才出了歸還一璧此意?

近日總在夢裡看見藍曦臣背著自己時,悶悶不樂之景,彷彿和他江晚吟結為道侶是不得已的下下策。

江澄覺得心塞的很。自然不願意讓對方勉強,但又害怕提起此事,倆人間真會產生什麼變數。每每夢醒,額間總浮上一層薄汗。

深更,江澄又發夢了。這回夢裡的澤蕪君竟然更狠絕、還不帶絲毫溫煦,直截了當地和自己提起:「江宗主,我們還是離了吧。」

「晚吟、晚吟。」藍曦臣晃了晃身邊人的肩膀。熟睡的江澄突然哼哼嚶嚶的,讓他難得有些急了。

被夢裡那個澤蕪君嚇著、身旁這個藍曦臣搖醒,江澄起身時脾氣並不好。十分粗魯地壓倒身邊的曦臣,毫無預警往對方唇上胡亂親吻。藍曦臣有些驚訝,卻任人如此放肆。

好一會兒江澄知道自己行為有些過頭了,才稍稍緩停。他澀聲道:「抱歉。」

「晚吟主動,無論什麼原因,永遠都不必道歉。」藍曦臣瞇起的眼睛含滿笑意,「最近睡的不是很安穩,是雲夢出什麼事情了嗎?」

「雲夢那裡很好。」江澄蹙眉,「藍曦臣,你老實回答我。你願意和我結成道侶是不是因為對損我雲夢雙傑有愧?」

藍曦臣愣怔了半晌,好一下子才露出笑容,出聲回應:「不是。」

「即使原先沒有雲夢雙傑,沒有姑蘇雙璧,你我甚至並非藍江二氏宗主……藍渙依然會心悅晚吟。」

「只因為,你就是你。」

「我之於晚吟,不是一見鍾情,是每一眼都鍾情。」

江澄原先神色自若,後來愈聽愈有不可描述之意,只得拉人縮回被褥中,忙道:「行了!睡了!說這是想討好誰呢……」

藍曦臣嘴角微翹,聽出對方語帶一絲愉快。

自此之後,江澄再也沒有發過類似的惡夢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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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區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